2011年12月17日 星期六

【washed away】

心喪志了,莫名

用那些簡短而晦暗的句子整理的人生到底該如何是好,我記得九〇年代那時,十多歲的自己,是那樣迷戀憧憬著底層無望的氛圍,用一些漂亮的形式說服自己墜落之後能夠輕盈俯瞰,但是痛苦並未像預想的結成勳章的疤及厚繭,它們留下來,在衰老走近時猛然攫住手腕,鞭笞鞭笞鞭笞。

出逃

那末可是大劫什麼的東西麼?無意間又駛上了快速道路,微微發慌,我意識自己不那麼勇敢,因這情景正是六個月前發生的,而我在自己掌控的手下又繞進了這個迴圈,是不是這是個沒有醒來的夢?我拿著利刃總是捅在天將晴的那刻,任自身的命運毛絮飛舞散亂?
我掀起了爭端,然後狹持著自己匆忙地計畫起逃亡,掌心的皺紋增加了,視線也時顯模糊,遲鈍了起來,在冬季要掐著脖子才能逼自己起身行走,惶然。

幸運的事仍照著微薄但並非苛刻的比率發生,但是我懷疑地看著,或許是我心中沈積的汙垢召喚了那些惡意的碎片聚集到身邊?寒風中透著磨損的鏡片看著前方道路,因為沒有時間了,我只能在上路前想得盡可能的清楚,回到居所倒水時,我竟有半分鐘沒發覺水已溢出指尖灑落地,我又想起重慶北路的迴轉隧道,平整而乾淨美麗,人煙罕至一般,指尖的溫度比水還低了。

路上的思緒,關於很久前,那麼久遠的時間,我曾經依賴過你,和你相遇時,我還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的,然而我改變了,我是這樣的人,否定了一切,你無可奈何,我在這陌生城市作為過客,總是過客心態,甚至想不起被掌摑嘴裡和著血的鹹味,即使現在我成了怪物,但十分弱小,無力支撐我自己,我蜷縮回那無風的巢,在螢幕前把自己洗去,我也作過了悲劇英雄,但我不曾明白獨身之外的那一切,即便是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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