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年5月16日 星期日

【作業紙,偶爾有一瞬間我感覺(恨你)】



『像是要被炸開的落地窗,莉莉周周、我和蜷曲在床底的貓兒傾聽,背對著牆,假裝你就在身後,同樣哼著,那樣的孤寂,氾濫深河般抑鬱...』作業紙的背後這樣描述著,這是你離去的世界接下來...。

那末其實沒有什麼要表達的嗎?或者你從未擁有語言而我焦慮絮叨,夏季過去了好幾次,漸漸的我拿那些並不深邃的與你共同依存,不是根基於疏遠,是恐懼,我們心知終將有一日是最後了,那時你面容宛好,而我年幼雜染些俗世表樣,能讓我們吐露真實的是死別,然而恐懼卻堵上了你我的嘴,你雙臂疲弱環繞我,換你說,我不能走,但你因將逝去而自由,我們沒有時間了,我們的時間被帶走,我們永遠、祇能停在那一個接近冷冽的時節,我得到那個漸磨損讓人困乏痛苦的迴圈,你已抽身離去,我停在原地老去,最後連懷念都將不可及,你不是有意。

最後我省略雜談般的偽敘,或吳爾芙或夏目漱石或者那敗壞的書頁我找不回你聽不見,我說了的字掉在水泥地我討厭水泥地我恨水泥地,你帶走了什麼你帶走了什麼我心知肚明,最後我剩下的就是轉過身沉默的權利,僅此而已,記得。

你死去我留在這裡,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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