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年4月4日 星期日

【如是我聞】



能再隱藏了,儘管我認為無知和淺薄帶來的便利和舒適已超越了原先的想像,然而在夢境中,身體所累藏的種種感知卻自動的運轉了起來,拼湊出真實的、令人不安的景況。

雨聲滴瀝,第二個夢,我是女孩的父親,奔跑在荒廢的拖車遊樂場,清晰的文獻及分類表,接著我恢復意識,匆匆套上可禦寒的衣物打開螢幕,在週末早晨的公車上思考,感覺前塵二十餘年皆如同一場夢,嚴格的來說,我並不能指出他者對我的認識可以建立在哪一個面向之上,因為如果有人直問,我也說不清楚自己是誰,打從五歲起,每當我在行走中、空白中,或是面對鏡中的自己時,我所能感受到的只是無以名狀混亂感,以及微微細語的腦內白噪,認同及身分僅是個辭彙,而非我的感知所能意會的概念。

在此間公車行進到巨大的酒廠邊,我急忙奔向可見的人群,將這喋喋不休的電波阻絕,事實上我也不清楚為何來到這個地方,我心知自己從未成為這個身份,但此時身旁的群眾及媒體機械的噪亂令我心生反感,過往種種不再困擾我,唯一讓我怠厭的是漫無目的的人,我感覺自己無心之間被捲入了一個盲目的蟻穴之中,依憑酵素運轉的生物在我身邊兜兜轉轉,教人心煩意亂,是阿,我發現自己是個多麼不合時宜的悲傷動物,而且正參與著一件我甚或不願被記錄的活動,如果這算是對於人類體系的愛的話...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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