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無法不】

我有些倦怠有些強迫地重複再重複

因為我不得不

而且再無法義無反顧



鏡中的這個人右臉比左臉大

而照相時則是相反的

我用很偏頗的說法證明那是謊說多了的結果

但誰又知道不對稱其實是一種自我滿足



坐在咖啡桌對面的中年婦人笑容滿面

她今天休假但仍來到公司

櫃台來了一個小姐有年輕的臉和令人吃驚的發皺衰老的雙手

她掏出零錢



一閃而過的瞬間

沒有人會把毀滅或不合邏輯用腦電波發射

但我卻以此為新的興趣

這是為什麼?

這是為什麼?



不能接受平常



我想起幼時經常的連著一個禮拜發夢



天空有巨輪滾動

而巨輪上有小屋

有個女人在牆角重複由光滑年輕轉向衰老猙獰

無數次 失控的播放



存留在基因裡的恐懼和憂鬱緊緊攫住了我

在那暗灰色的毯子中我感覺安心

不要詢問或關切

讓我在地板上獃著



因為那只是無數個夢

而我仰賴它們活著

即便那確實不若現實美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