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3月21日 星期六

【Schrodinger's Cat】


往是冒著煙的法式早餐,只是未必人人都能因此滿足,我坐在台北公車一路晃近每個點,窗外每張臉孔都介於餐與餐之間,不飽足也不飢渴,單單看著這麼密集的人臉群集叫人害怕,分著看便覺頗為寂寥,原來行進的狀態中,城市顯露出的是一種疲態,而非愛著或活著的生氣,年輕的人們不懂得什麼是畏懼,年老的人總是盯著一點像是什麼都沒想,而我是那疲態的一群,車窗映出的是我茫然的迷離。

我總是感到害怕,若我接下來也是如此茫然,那麼到死之前,有多少比例是清楚的活著感受的?
若我無法不茫然,那為何我感到茫然可憎?

事實上, 不嚮往任何事任何生活是相對輕鬆的,選擇不去期待能避開的失望也頗為合理,這樣說只是作為對照,因為打從一開始,這個選項的存在就只是形式上的,因為我們無法不,無法不抱著任何期待與愛慕與失意活著,無法不產生任何慾望及虧欠或補償日復一日的工作,甚至維持任何一種關係,現實上的兩難只是寫在紙上的例句,卻讓人芒刺在背,坐立難安。

公車到了站(事實上是前一站)我便急忙下了車,再度重蹈覆轍,這樣想的時候,我可挺痛恨例句這個說法的,擺盪間,什麼決定我們都沒下,都決定了,薛丁格的貓,既生、也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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