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時候 成功往往不是我們所見到的樣子
我們其實害怕失敗 要假裝夠勇敢 8年後又是一條好漢
而我們也害怕成功 那意味著成為半個成人
我們也害怕我們的失敗與成功同時到來
一致的同甘或共苦無法兌現
在這之前 分離仍被抽象的壓縮在18歲的版圖中
貿然的解壓縮會有用掉最後一次機會的風險
我們 害怕分離...
那不真實的未來
不是因為愛
而是因為習慣
接下來 是有關她的故事
亂髮下雁群狂散掠過
很沉默
她呀
但眼神狂亂指甲長長地泛著桃紅
<一>
突然發現我無法停止左手顫抖
那衝突似乎在我看不見的地方發生且干擾中樞神經的運作
稍晚我做了一個噩夢
比丑角更敏捷跳出畫面的死囚的臉
徹底將我自床面談射騰空然後失眠 就來襲了
我的 心室心房像萬花筒般擴張
倍數成長血液無力地漫流著
他們 說為什麼女人需要聽眾 男人需要行動呢
因為女人被傾聽 然後獲得行動的力量
男人行動 因為不了解傾聽的價值
黑暗與黑暗不斷湧現
更多毀滅性或放縱的夢
怎知道臨界點在哪裡
連愛人的能力也加速度滅亡
說只能相信自己 只相信自己
諷刺的是
原因是沒有人能依靠
"救救我" 諸如此類卑賤的求救
所謂POSITIVE的人或許存在
但不是在我的世界裡
我是沉潛的黑暗 如此傲慢沉默地閃爍
<二>
靜默中的眼淚如同一層膜
乾澀地把我和眾人分隔
隔著膜 那笑聲彷彿是呼喚的鈴聲
那純粹的惡念襲來 好似不將心一層層包裹武裝起來
就要崩壞潰散成血塊汙點一般
希望能假裝自己堅強毫不動搖
卻老是流下卑微的眼淚
<三>
那翻覆層迭綿延的冷
是誰先開口唱的
南方草原北方的雁 只交會每年的冬天
在你面前
我已經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卸下了 一個空殼子 一個無從辨識的自我
我是誰 從何而來 往何處去
這對你也許沒有意義
你要的 是那個在你面前的軀體
而不是那個惶然無所適的靈魂
那荒蕪是我愛用的詞
用於這副軀殼
用稍涼的手掐住溫熱的脖子
我知道荒蕪在裡頭滋長蔓生
<四>
我猜那是亡命之徒的眼神
總是在追求自由與失去自由中擺盪
還是笑的出來的亡命之徒
不輕易尋死的生活 . 生活
偶爾會絕望靜靜的哭泣 渴望暴力的解脫
但是追尋自由的本能卻不會改變
摒住呼吸等待反擊的時刻
我猜那是我
在勇敢捨棄安逸及自我懷疑中抽芽成長
眼神中有驚懼與堅定雜揉著
偶爾衝下懸崖檢視自己的能耐
偶爾自甘墮落 苦行與享樂交替
懦弱是本性 勇敢是幻覺
但兩者都是判斷的武器
冷靜的恐懼著
我猜那是飛蛾撲火
但又如何
激情 . 厭倦 . 恐懼 . 憎恨 . 憤怒 . 平和
來又消逝 下一刻的我與上一刻的我相互對視
瞬間的思考橫隔兩人之間
幾乎不可察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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