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3月1日 星期日

【老鼠的朋友】


怎麼稱得上休息了三天,花費許多時間在步行。

E為了新訓北上,於是來小住,而我的老爺車便在此時一命嗚呼,於是開始了奢侈又原始的交通時間,我試圖不那麼消極的看待自己,效果不大,第二天我過早的醒來,因為乳醣不適腹痛,我決定搭公車到南邊的市集,衝散嚴重的灰暗,在公車上我很焦慮,不僅僅是因為請假,假期後有些什麼讓我無法釋懷,我也不知如何看待自己的缺席,坐在美術館的門口良久什麼也沒想清楚,因為我拒絕面對分離,還是那等同於拒絕長大?我滿心罪惡回到家中,倒頭睡了起來,在凌晨四點被電台嚇醒。

起身在黑暗中跨過熟睡的E,穿上制服克制噁心感,一直工作到天亮,回到家時E說想去醫院,可能是昨晚淋了雨,但星期天每間醫院和機車行都關著,於是我們再度不甚有目標的漫遊,我說服了E吃下頭痛藥,兩人都甚感疲累、全身痠痛,在人潮洶湧的餐廳陷入短暫的昏睡,只有不到十分鐘,那個隧道開展在我眼前,我十分恐懼,現在的我意識到的世界與童年的潛意識交錯而過,他們根本不相通,卻急急忙忙的襲擊我空無的休憩,與E在巷口道別後,我再度搭上一班錯誤的公車,錯誤的路線,被好心的司機送到正確的點之後我走回書店,置物櫃裡貼著已經離職的前輩W留的紙條,我花了很長的時間閱讀交接本,裡面有阿伯L的字,我感到難受及內疚,我是老鼠的朋友。

前一天E幫我晒了所有的衣物,折好床單圍巾甚至每一雙襪子,地板散落的書堆廣告單變得整齊,煙灰缸也像新的一般,我將E定義為村上描寫的老鼠,於無人的我的居所裡將一切回復秩序,而我是那團混亂,我是被眷顧的卻無能感到人生的愉悅的那團內疚的混亂,看著W的便條我很傷心,如果我有一個簡單的方法,比如說像Lost 裡Locke為了帶回所有人而選擇預言的死亡(只是比喻),需要信念或勇氣就足夠,如果有,我能不能對自己的人生多一點使命感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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