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2月5日 星期四

【流淌在光的唇邊】

爾會問自己 : 這是我的選擇,或是不選擇的結果?

很久之前,當我還十分安靜的時候,我一直是個安靜的孩子,在團體照裡抿著嘴一語不發,不笑也不發著光的影子,有個說法,關於記憶,聲音增進人與事物的連結,如果你唸出文字,你會記得更清楚,但我一直都很沉默,好像天生就是一顆不快樂的種子,我很肯定我在五歲的時候想的比成年人更加直截且邪惡,那時我也在曾陰暗的廚房握著水果刀,假想如何從這世界消失,讀著街角撿來的色情漫畫,尿在隔壁雜貨店的地板,因為太多罪惡,我過早的踏到了這世界骯髒的潮濕的尾巴,過早的認識慾望及恨意,直到我結束了青春期才拼命的想剝掉那些纏滿身上的繭,但顯然有些遲了。

"沒有什麼是重要的! "這樣的想法徹底的顯現在無所用心,我沒辦法認真的在意每件事,反叛帶來的麻煩也讓我厭倦,畢竟,誰有那種興趣每天舔自己的屁眼(瞧,這就是粗俗),除去這些,剩下的不過就是過度理想化的戀情,對生活對社會責任對他人那無止盡的掙扎、爭辯,談個戀愛無非是最快轉移注意力及釋放負能量的方式,我可以感覺到大量雌性激素在體內瘋狂亂竄,那掃除了陽性的,意欲弒除所有支配的爭鬥慾望,但無論在哪個角色裡,我都不能感受到自由。

朱少麟曾寫傷心咖啡店 :“所以我才那麼茫然。我覺得非常不自由,因為我對我的生命的支配權這麼少。我剛剛找到一個新工作,那沒有令我更快樂,可是我沒有選擇。我想是我的能力不夠,連養活自己都夠吃力了,卻還想要得更多。有時候我頹廢得想做一個一無所有,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的流浪漢,可是我知道那不可能,我連想靜靜地躲在家裡,都得編出一個對別人說得過去的理由。”

於是打開檔案,看著"我願意為你朗讀"。哀慟莫名。
結局並不那麼重要,因我總想撇過頭去不忍卒讀,不若多年前單看文字時那樣平靜。

如果是一個夏天,如果我們都躺在床上,赤裸的,讀著最喜愛最觸動心弦的段落給那個了解你的人,那樣很好,很完美,再完美不過,但我便會害怕夏日的終結,在秋日清晨抖擻地滾下床,咒罵工作或帳單,或是惡言相向或是出了門就沒有回來,我害怕,因為我沒有心情當文青,因為熟悉裡也有誤解或隱藏的評判,當我們奮力為夢想一搏或犧牲什麼,有時它就碎了,滿地都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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